Jeremaih.

【蝙蝠铁】In the heat of this moment 12

被从房间里请出来在托尼的意料之中，他意料之外的是他还被允许留在韦恩宅的客厅里，他正瞪大他的棕色眼睛盯着布鲁斯在他面前少有的失神。

通常那双蓝色的眼睛会注视着自己，光线投在那上面让它们就像夏威夷深海处漂亮的颜色，好看的瞳孔现在没有焦点，这让托尼喉咙干渴的充满着紧张感。

“倘若，”布鲁斯开口，声音低沉，如同宾夕法尼亚州小镇上的阴雨天来临之前空气粘稠，他的右手靠在椅子扶手上支撑着自己的侧脸，凸显的颧骨在关节的挤压下让右侧的眼角眯缝起来:“其他人的身份被公之于众。”

他没有说完，左手五根手指在木头扶手上仿佛弹奏贝多芬钢琴曲那样抬起来，放下去的敲击起来，背光让他与阴影融成一副就像大师手下那些值得赞许和好奇的油画。

布鲁斯知道怎么快速找到自己的优势，通常，他不想将这种优势施加于对面人的身上，更何况，他现在正在被这种优势吞没着。

沉默，是最可怕的事情，没人知道下一刻的走势，即使是布鲁斯能够充分准备很多方案，也不能够完全的达到百分之百避免反常的事态。

“我在盔甲里做了手脚，但是我保证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份，没有其他人知道，神盾局也不行，我，我用性命担保——”

“你从未把它当回事。”

布鲁斯近乎咆哮的陈述着，他的声音不大，没有愤怒的情绪，却让人听在耳中充满着不可置信的信服度。

他躬起他的脊背，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猎豹正在注视着他即将得到，能够饱餐一顿的猎物。

托尼抿着嘴，手指隔着裤子舒适的布料握紧了腿膝盖，来回的快速呼吸着，才好不容易平复了他现在想要打布鲁斯一拳泄愤的情绪。

“我有没有告诉你三年前圣诞节的时候，我赶到抢救你的医院，地上的血迹还没干，你还在里边，他们都告诉我，不可能了，那个时候，布鲁斯，”抓住膝盖的手颤抖着，声音颤抖着，连同身体都剧烈的颤抖着，托尼低着头，强迫自己盯着地面上充满了波西米亚风格的毛绒地毯，随后他闭上眼睛喘了一口气，抬起脑袋看着依旧沉默的布鲁斯:“天塌了。”

布鲁斯依旧沉默着，他靠回了椅背上，看不清楚表情，半张开嘴仿佛要说些什么的那一刻又将嘴闭了起来。

“他们离开后，剩下来，”托尼指着自己的胸前，用力的磕了磕胸口，发出声响让他笑的很不好看:“除了它，是你，在这里，只剩下你，其他人，没有住下来的许可，我的房租可贵的只有你交的起了。”

他好笑的打趣了一句，抬手揉了揉眼睛，靠向了椅背，抱肩把头扭到一侧，不愿意再看着布鲁斯那张没有任何变化而让他失望的脸。

“蝙蝠侠不需要感情。”

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里让安静的灌木丛里栖息的鸟儿受惊拍打着翅膀飞起一样，托尼转过头瞪着他，哆嗦着嘴唇，像个孩子一样大吵大嚷着。

“好吧，该死的，我们就这么耗着，听着，等你变成一个阴沉丑陋的，坐着轮椅的，皱巴巴的小老头时，我会穿着我的盔甲走到你面前，给你脸上来上一拳，布鲁斯，你这个烂石头混蛋！”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嘟囔起来，布鲁斯的嘴角却慢慢的放松下来，眉梢微微挑起来。

托尼斯塔克，一个永远没法安静下来的男人，走到哪里就像火灾和洪水一样的能够引起关注。

“托尼。”

布鲁斯的这句话打断了托尼没完没了的抱怨，托尼头发乱糟糟的看向他，布鲁斯终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阳光正照在他的侧脸上，托尼红着的眼睛将他侧脸上那些浅色伤疤看的一清二楚。

“足够了。”

托尼不解的看着他，布鲁斯却只是浅浅的微笑着，不同于平日里所有的笑容，这样的笑容里带着亲和和温暖，终究是让托尼平静下来。

他无所适从的挪动位置，沙发柔软的接纳着他的一切重量。

“我的上帝——”

裤子口袋里手机突然响起来的重金属音乐让托尼险些跳起来，他发出了一声破音的尖叫，像是受惊的小鸟儿一样想把自己藏到翅膀地下那副样子更加让布鲁斯的笑容放大。

他做了一个鬼脸，掏出来手机，皱眉拿远。

“好吧，美国队长万年不遇的电话，保证是各种任务。”

“外放接听。”

布鲁斯皱起眉头，把刚才的椅子一把提了过来放在托尼对面并且坐下凑近，整个动作流畅的一气呵成，托尼看着他那套蝙蝠侠的严肃表情就知道如果没听他的指挥，很有可能自己现在就被提凳子一样提到门外边。

托尼接通了电话，那端静了一会儿，穿出来那个听起来很是抱歉却又夹杂着愉悦心情的声音。

【托尼？】

“队长。”

【嘿，凯特，别戳我……是这样的，托尼，大家中午在大厦一起吃午饭，我去你房间找你的时候，班纳告诉我你出门了，你和什么人在一起吗？】

“……没有，我在跑步，刚刚休息，你知道晨跑很健康。”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好，我知道，谢了，队长。”

挂了电话，托尼挑了一下眉毛，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任务话题现在正在用手掌打他的侧脸，他尴尬的动了动脖子。

“晨跑。”

布鲁斯向后把手环抱在胸前，托尼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之后，嘀咕了一句话，布鲁斯突然低沉的笑了起来，道歉说自己刚才没听清实际上重复了托尼的话。

天杀的情侣们。

“得了吧，布鲁西宝贝儿，你最近情场并不得意。”

“这句话对你也适用。”

布鲁斯收敛笑容，耸了耸肩膀，站起来陪着托尼向门口走去。

托尼被他送到门口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被原谅了，而实际上，他们谁都没有错，谁却都犯了很多错误，没人先低头，喉咙里梗着一口气，涨红脸互相瞪视着等着对方先开口说出来抱歉。

门外不远处的风打着漩涡卷起来掉落衰亡的金色树叶，它们稚嫩以后或许生长灿烂或许因病早衰，度过一年，回归尘土。

人亦然。

托尼看着靠在门口的布鲁斯，他半瞌着的眼睑收敛了眼睛里的锐利锋芒，变得柔和如同秋日的暖阳。

“布鲁斯？”

——我喜欢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托尼。”

——我不需要感情，我给不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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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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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不写刀子，快结束了，我会加油的，谢谢点赞评论的小可爱们，你们就是我的动力。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