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emaih.

【蝙蝠铁】In the heat of this moment 10

清晨，托尼坐在房间里的床铺上半个小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像是一场喜剧电影。

詹姆斯第四次路过他的门口时终于看到了他拿起来床上的什么扑克一样的东西，随后又放下来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让他差点用力过度的把自己的机械臂扭错位。

“他刚才动了？还是我的幻觉？”

他扭头看到了坐在扶手上看笑话一样，抱着一包爆米花的克林特，克林特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他的呼吸一直都在动，不然铁皮他就没气儿了。”

詹姆斯再次扭头的时候就看到托尼大步的走出房间，拐了一个弯，看样子是去找了班纳博士。

班纳被叫起来的时候还不怎么灵醒，他揉着眼睛给托尼让出来一条路，托尼把他的被子抱起来扔到了地板上后以黑社会大哥的坐姿盘腿坐在了他的床上。

“哦，好吧，他是房主……”

班纳安慰着自己身体里的一个不稳定因子，披了一件外套也坐到了床上，看着双手撑着腿膝盖，弓着腰，把眼睛换成鱼眼睛一样不带眨的托尼。

“再说一次，我不是心理医生，我……”

“首先我们假设ABCD四个人，A是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B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C是A喜欢着的……金发女人，D是个没情调还神出鬼没的B的男朋友……”

“B也是金发么？”

“不是，先不要打断我，是这样的，在A不知道的时候，C有了男朋友，可能未来会结婚，而A去找B倾诉的时候因为C的一些问题，B和A产生了歧义并且B告诉A不要再去找她，之后A又知道了B有了男朋友D，所以，你觉得A要怎么办？”

班纳看着好友棕色眼睛里的挣扎和希冀，顿了顿，也略微能明白了他嘴里的四个人到底有什么问题存在。

“A有没有想过C结婚后，他什么感觉？”

“大概，会祝福C，然后去找B大醉一场再抱怨一番？”

“如果，我是说如果，先结婚的是B，A会去找C说这些吗？”

托尼摇了摇头，班纳点了点头，拿过来桌子边的小本子写写画画，托尼就瞪着眼睛等他的回应。

“很显然，你喜欢C，但是你没发现其实你最在意的人是B，甚至排序你都把B放在了C的前边，哦，别狡辩，托尼，B和D是谁？”

托尼犹豫了一会儿，大概五分钟，班纳为此给自己倒了一杯速溶咖啡并且喝掉了三分之二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语速飞快。

“蝙蝠侠告诉我布鲁斯是他此生的另一半。”

班纳举着杯子，眉毛高高的挑了起来，让本来光洁的额头上多了几道抬头纹。

“这可和我无关。”

他打趣道，托尼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发出的声音让班纳把咖啡差点儿倒进鼻子里，他停下了想要再次喝一口咖啡的动作。

“所以呢？”

“我建议你好好的和布鲁斯谈一谈，看看布鲁斯是怎么想的，不得不说，我没见过他对什么别的人像对你一样好，如果他真的和蝙蝠侠是一对……学会放手。”

学会放手。

这五个单词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托尼回到房间后自暴自弃的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横扫到地上，幸而地毯组织了他们的毁坏。

“先生，您要我分析的身份已经有结果了。”

“贾维斯，现在……等等，都出结果了？那好，告诉我蝙蝠侠没有我富有？”

“抱歉，先生，他现在不仅拥有整个韦恩企业，连同斯塔克产业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权也可能将会进入他的手里。”

托尼懊恼的发出一声妒忌的声音，他站起身子来回在床前的地毯上踱步，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布鲁斯对自己才是最好的，不会是那个拿着他所有财产的蝙蝠侠。

“蝙蝠侠住在哪儿，能查到吗？”

“是的，先生，韦恩宅。”

“他？！他已经和布鲁斯住在一起了？！”

托尼急得跳脚，天知道他现在这幅样子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可爱极了，抓耳挠腮一会儿后，他这才一屁股坐在床上，又滑到地板上靠着背后的床。

他想到了布鲁斯和他小时候在院子里扮演的游戏，王子，骑士，公主，恶龙。

王子是布鲁斯，公主是瑞秋，骑士由托尼自己要求扮演，而恶龙是布鲁斯家里的一个烧烤炉。

尽管，布鲁斯对待女性们都十分的有礼貌和耐心，但是当托尼不小心烫伤自己的时候，布鲁斯还是跑了过来看着托尼因为稍微烫伤的红肿而冒着鼻涕泡。

“好了，托尼，这真的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它不会留下伤疤吗？！我讨厌这个火炉！”

“好了，托尼，我带你去抹药，阿弗会送瑞秋回家。”

布鲁斯架着想要踢翻烧烤炉还在乱扑腾的托尼的胳膊，把人好不容易才拦住了，刚刚松开手转过身就看到托尼低着头开始掉眼泪。

“我爸爸妈妈从来不给我，做这些，像你一样，布鲁斯，从不。”

说的话有些颠倒古怪，托尼抬手揉着眼睛，试图让他看起来不这么可怜，然而布鲁斯却给他了一个拥抱。

“我当这是夸奖了，托尼，我们是朋友，不对吗？”

托尼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的扭了扭脖颈，突然站起来，差点因为贫血而又一头砸在地板上。

“我得，我得问问他，关于……蝙蝠侠？嗯，蝙蝠侠，贾维斯，把蝙蝠侠的身份给我，我得用他好好问问布鲁斯。”

“好的，先生，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的董事长，于10岁时因为……”

“等等？停！布鲁斯？你把我搞乱了，贾维斯，他们是两个人，别和我……”

托尼开口的时候，却回想起了很多曾经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布鲁斯睡眠的时间是颠倒的，布鲁斯身上总有着新旧交错的伤口，倘若蝙蝠侠是布鲁斯的爱人，布鲁斯却从未向任何人提到过这件事。

扎塔娜说事实不是表面现象，超人在他提到布鲁斯的时候看向蝙蝠侠，蝙蝠侠说布鲁斯是他此生的另一半。

所有模糊并且矛盾的信息与时间线索串联起来，仿佛扑朔迷离的案件突然被解开后的明朗，托尼瞪大着眼睛站在那里，张着嘴好久没动。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贾维斯对当天的音频进行了处理，包括照片和指纹，托尼当然不可能不在瞭望塔里做手脚，他还是偷偷的背着别人不备记录下来了所有东西，当然，他也隐约的透露了复仇者们的身份。

“拜托，他在告诉你他的身份，托尼，你竟然没有听懂？！”

他一边走一边抱怨着自己的粗神经，路过的斯蒂夫和他打了一个照呼，托尼还是快速的从他身边绕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什么关于自己的话题。

他早该想到了，他一直没有想探听过正义联盟人员的身份，这次却因为布鲁斯的问题而发现了这个事实。

“你真蠢！”

他一脚踩在了战甲台子上，抬起脑袋，盯着对面桌子上他和布鲁斯在大前年瑞秋婚礼上两个人穿着西装的合照。

他们看起来，完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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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憋死我了。